原南京军区参谋长周德礼回忆许世友漫谈少林寺
我之前听周德礼同志讲过一段往事,是关于他和许世友将军在备战期间的相处,里面还提到了许世友将军早年在少林寺的经历,今天就跟大家聊聊这段故事。
那时候大概是七十年代末,许世友将军要到广西准备作战任务,周德礼同志也跟着一起去了。他们刚到南宁的时候,住的是明园招待所,那地方环境是真不错,跟个小公园似的,到处都是花花草草,白玉兰开着白花,凤凰树开着红花,还有美人蕉、腊梅,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。不过那房子虽好,却不太适合备战,因为离市中心近,人多眼杂,军事行动讲究保密,后来就换到郊区的西园招待所了,那边更安静,出门去机场也方便,部队找他们汇报工作也不绕路。
刚到南宁的头几天,工作还没那么紧张,周德礼同志就常跟许世友将军一起下棋、看录像,偶尔也聊聊天。许世友将军的娱乐爱好挺特别,白天没事就去打猎,有时候也去打鱼,晚上要么看电视要么看录像,而且看的录像里差不多都是武打片。周德礼同志后来才琢磨明白,这大概是因为许世友将军本身就喜欢武术,再加上他早年在少林寺待过八年,对这些打打杀杀的画面有特殊的感情。
有一回晚饭后,许世友将军找了两部武打片,叫上工作人员一起看。周德礼同志坐在他旁边,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许世友将军能 “飞檐走壁”,就忍不住问他:“都说您能飞檐走壁,到底是怎么个走法、怎么个飞法,能飞多高啊?” 那会儿许世友将军正拿着牙签剔牙,听见这话就停下了,拿着牙签跟他解释:“这没啥了不起的,我在少林寺的时候常练这个。那时候年轻,腿脚灵活,身体也轻,一丈高的房子,纵身就能跳上去,房上的瓦片都不会碎。不过光年轻不行,还得懂要领,不能光用蛮劲,得会用巧劲。具体就是离房子十几步远,使劲往前跑,借着跑的冲力,两只脚先后蹬墙,跟从墙上走上去似的,速度得快,在最合适的时候,双手使劲撑住墙头,就能纵身跳上房了,这就是飞檐走壁。但光知道要领也没用,还得从基本功练起,再把动作连贯起来练,没个三五年的苦功夫,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平。”
说着说着,许世友将军还指了指屏幕里的武打动作,说:“你看录像里这人,背对着房子一下就飞上去了,那都是特技,是假的,演戏才这么拍。真正的功夫得靠基本功,我在少林寺练吊臂的时候,练得头昏脑胀,浑身都肿了,连解大便都蹲不下去。要是没那么苦练,手臂哪有那么大劲,更别说双手撑着墙头飞身上房了。”
后来许世友将军还说,武功对军人特别有用。他在红军时期当排长、营长、团长的时候,不管是练兵还是打仗,都常把武功用在实战里。尤其是打村落战的时候,别人爬不上的墙、上不去的房,他都能上去,帮了不少大忙。他还提到当时准备的作战任务,说要是连排长、战士们都有一身武功,战斗力肯定能大大提高,这次仗也能打得更好。他觉得军人就该提倡练武功,既能锻炼身体、增加灵活性,还能培养勇敢精神、增强近战能力,有枪就用枪,没枪就用棍,连棍都没有就用拳脚,要是再有枪有刀、有导弹有飞机,那更是如虎添翼。
我听周德礼同志讲这段的时候,特别有感触。以前总觉得 “飞檐走壁” 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,没想到许世友将军真的练过,而且还把这些功夫用到了革命战争里。更让人佩服的是,他没把这些功夫当成炫耀的资本,反而强调基本功的重要性,还想着怎么把这种优势转化成军队的战斗力,这种务实的态度特别难得。而且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,他对少林寺的八年生活不是简单的回忆,而是把那段经历里的吃苦精神、练功时的坚持,都融入到了后来的革命生涯里。
后来周德礼同志还跟许世友将军聊起过家乡的事,才知道两人还算同乡。许世友将军说自己家是从宛平逃难到河南的,祖上从他爷爷的父亲那辈就迁过去了,现在的老家在河南新县的许家泉村。他还跟周德礼同志讲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,说他出生在湖北麻城(现在属河南新县),那时候军阀混战,家里穷得叮当响,十多口人就靠三分薄地过日子,根本不够吃,他小时候跟着母亲讨过饭,还跟着父兄放牛、砍柴。后来因为家乡常有匪盗,大人们都习武防身,他七八岁的时候也跟着小伙伴们舞枪弄棒,再后来听说少林寺能管饭,还能学武功,就去了少林寺当杂役,一干就是八年。
在少林寺的那些年,许世友将军日子过得苦,天天给僧侣们打柴、烧饭、洗衣、铺床,还得倒尿壶,但他没闲着,干完活就跟着师父练功,刀枪剑棍都学,还练出了飞檐走壁的硬功夫。不过后来因为回家的时候,看到恶霸地主的儿子欺负他哥哥,他一气之下把人踢死了,才被少林寺 “开除”,之后就开始四处流浪。直到 1926 年大别山爆发农民运动,他才找到方向,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农民义勇队,从此跟着党闹革命,拿着大刀南征北战,打了无数胜仗。
我觉得许世友将军的这段经历特别传奇,从少林寺的杂役到革命将领,一路走过来全靠自己的坚持和勇气。而且他不管到了什么位置,都没忘了自己的根,没忘了练功时的吃苦精神,连备战的时候都想着怎么提升部队的战斗力,这种精神特别值得敬佩。
不知道大家听了这段故事,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?你们觉得许世友将军身上最让人佩服的地方是什么?是他苦练武功的坚持,还是他把功夫用到革命事业上的务实,又或者是他始终不忘本的初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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